第27章 情情爱爱最折磨

就在玄二闭气凝神将一根根银针落下时,庆安府内的夏娇珑也已经收到了庆大人汇报上来的结果。

只见她此时眉头紧皱沉思着,可见收到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庆大人面露尴尬的站在下方,她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位从未露过面的王爷,不知她的性格如何,处理事情的方式如何。

她抱拳弯下去的腰,半天不敢直立起来,心中打鼓,冷汗涔涔。

“庆大人,接下来还要你派人在周围村落走访探查是否还有被卖掉的男子,最好能打探到此伙人究竟来自何处,或是能画出几人画像更好。”

庆大人收到命令立即并拢双脚,原本弯着的腰又压了压。

“是,下官立即去办。”

走出府衙门,庆大人才抬起自已的衣袖,擦了擦额头溢满的冷汗。

这人海茫茫大海捞针,若是不能有一个满意的结果可如何是好?

唉,这伙人去哪不好,为何偏偏来自已这庆安府管辖范围内,又偏偏让游玩的王爷给撞上了。

他皱紧眉头,咬牙切齿,心中叫苦不迭。

青木走到厅堂门口,看出她心情不佳,让庆生退了下去,一个人走了进去。

看到青木身影走近,她紧皱的眉头立即舒展开来,嘴角不自觉扬起。

“休息好了?让厨房给你留了晚膳,可有用过?”

“嗯,已经用过了,刚才庆大人来过,看你心情不好,可是事情不顺利?”

夏娇珑不想让他为此事烦忧,轻轻摇了摇头。

“没事,只是担心小宇会失落,不过此事也急不得,迟早都能找到线索的,听闻今晚街上有花灯,想不想出去逛逛?”

青木有些犹豫,因为他梳理了一下午的思绪,依旧没能安下心来。

夏娇珑以为他今日太累不想出门立马宽慰。

“不想去没关系的,今天确实累了,那你便好好休息一日,明日带你去东郊游玩,那里有一静心寺香火旺盛,据说山上景色也相当不错。”

青木微微颔首,强挤出一丝笑容。

“明日再说吧,我先回房了。”

青木走后,夏娇珑抿了抿唇,不知为何,心中有一些儿不安。

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只能仔细回想。

难道是因为自已隐瞒了身份?自已不也没有追问过他的事情吗?不应该吧!

怎么都想不通,她来到了院中,找到了正在陪小宇玩耍的玄十。

“玄十啊,你跟我去一下书房。”

“唉,来了小姐。”

玄十把手中用竹条鱼竿递交给玄一后,快追几步追上她跟进了书房。

夏娇珑坐在椅子上,一会皱眉,一会手托腮,把玄十看的一愣一愣的。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咳咳,那个,晚膳时你可见过庆生,他可有什么不对劲或者有跟你说过什么没有?”

玄十挠着自已后脑勺,眼帘低垂,细细回想了一下,没想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啊,庆生跟青公子一同来的饭厅,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哦对了,他又给了我一个大白眼,这算不算?”

他给了你一个白眼?我还想给你一个白眼呢,自已怎么会想到问这个憨憨的呢?

“算了,你出去吧。”

“哦。”

玄十挪蹭着小碎步慢慢退了出去,师傅这是咋了,一脸不解的走回到玄一身边。

“嗯?小玄十,你这是被骂了?”

玄十挺直身子,眼神坚定。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被骂,我又不是玄九,我好着呢。”

“哦?那你干嘛愁眉苦脸的?”

“啧,我跟你说啊,唉,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切。”

玄一把竹条鱼竿递给他转身就走。

不懂?青木公子前脚从厅堂离开,后脚师傅就喊你去了书房,连晚上的花灯都不去了,真以为自已像你似的那么笨,啥都看不出来?

看来还得自已出马才行,玄一溜溜达达的凑到庆生不远处。

“咳咳,庆生,需不需要帮忙?”

“哦,是玄一大人啊,不用了,我只是为我家公子取点热水,不沉的。”

“那行吧,庆生啊,青公子是不是路上太过劳累,所以心情不太好?”

“嗯?没有啊,我们公子虽然劳累,但心情没有不好呀,可是我家公子说了什么,为何玄一大人会有此问?”

“哦,哈哈,没事没事,那你赶紧把热水给青公子送过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看着玄一走远的背影,庆生觉得莫名其妙,公子心情不好了吗?自已怎么没感觉到?加快了回房的脚步。

放下手中铜盆,庆生慢步走进青木试探问道:“公子,您可还好?”

青木放下手中书本,面上不露声色。

“嗯,热水可取回来了,今日劳累,早早洗漱完早些休息。”

“取回来了,那庆生先服侍公子洗漱。”

一切收拾妥当,庆生也为他整理好床铺,穿衣解带后,青木也终于躺入锦被中。

天空随着他的心情一同慢慢沉寂下去。

夜晚的天空美丽如画,星星一闪一闪的望着因心事无法成功入睡的青木。

初春的夜里没有带给他一丝暖意,孤单,冰冷,内心的挣扎,无一不深深折磨着他。

自已当如何是好?难道真的要违背自已心意吗?自已又是否真的能做到?

可又想到自已与她之间的差距,想到自已接下来将会面对的一切,怕是困难重重过后最多只能落得个小侍得身份吧?

哪怕只是一个小侍的身份,那人应该也不想让自已那么轻易的得到吧?

即使成功做了小侍,那些人也会各种威逼利诱,用尽一切的手段,像蚂蟥一样吸附上来吧?

自已必将为她带来困扰,而且娇珑之前也说过,往后的局势不明,不,自已绝不能拖她的后腿,不能成为别人攻击她的软肋。

不如,就这样放手吧?好像也唯有放手。

下定决心,青木单手紧紧握住她曾亲手为自已戴上的那顶宇冠,两行清泪缓缓落下。

他强咬住自已的嘴唇,缓缓闭上双眼,任由泪水淹没进发丝。

而夏娇珑此时的心情也不平静,她还坐在书房里,双手托在额前,两个大拇指轻揉着隐隐发痛的太阳穴。

心想自已怕不是得罪过月老他老人家吧?到底是谁需要渡情劫啊?

简直烦透了,果然,这情情爱爱的就不适合她,就是来生生折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