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幽冥血海, 遇见后士

千年岁月,仿若沧海桑田间的悠悠一梦,悄然流逝。这一日,叶飞与镇元子依依惜别,再度开启了在洪荒大地的漫漫游历征程。初入洪荒之际,世间万物于叶飞而言,皆似蒙着一层神秘而新奇的面纱。这片洪荒,与他前世所处的世界,犹如云泥之别,天差地远。

前世,他在尘世中为生活疲于奔命,映入眼帘的皆是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如钢铁巨人般矗立,构建起冰冷而喧嚣的城市丛林。街道上,川流不息的汽车如潮水般涌动,刺耳的鸣笛声交织成一片嘈杂。人们肆意砍伐森林,将大自然的馈赠无情践踏,取而代之的是千篇一律的人造场地,那是文明对自然的野蛮侵蚀。

然而,洪荒世界却宛如一方未经雕琢的璞玉,保留着最原始、最纯粹的自然之美。高山巍峨耸峙,似与苍穹比肩,连绵起伏的山脉,犹如大地的脊梁,撑起一片广袤无垠的天空。流水潺潺,清澈见底,宛如大地的脉络,滋养着世间万物。这里的树木粗壮得超乎想象,需数十人方能合抱,它们扎根于大地深处,仿佛是洪荒岁月的见证者,默默诉说着古老的故事。仙山层峦叠嶂,一眼望不到边际,那高耸入云的身姿,让凡人望而却步,即便穷尽一生去攀登,也难以触及山顶的神秘。起初,这如梦如幻的壮丽景致令叶飞沉醉不己,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但随着时光的流转,再美的风景也逐渐变得习以为常,难以再激起他内心的波澜。

自与镇元子作别后,叶飞慵懒地卧于一朵祥云之上,双目微闭,任由思绪飘荡,进入了一种悠然的养神状态。那祥云如同温顺的神兽,自在地飘荡于天地之间。不知不觉,困意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缓缓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不知历经了多少时间的流逝,叶飞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一种难以言喻的不适感如芒在背,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攥住,疼痛难忍。他惊恐地猛然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西周,己然被一片浓重的血色所吞噬,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场无法挣脱的血腥噩梦之中。

极目远眺,那无边无际的血海犹如一头狂怒的巨兽,在疯狂地翻腾涌动。暗红色的血浪如同一座座巍峨的山峰,此起彼伏,相互猛烈撞击,发出沉闷而惊悚的声响,恰似无数冤魂在九幽地狱的最深处发出的绝望咆哮,那声音仿佛能穿透灵魂的壁垒,首击人心,让人不寒而栗。血浪高高溅起的血珠,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诡异而扭曲的弧线,宛如恶魔肆意挥舞的爪痕,随后又带着令人胆寒的力量,重重地砸回血海之中,荡起层层令人毛骨悚然的涟漪,仿佛在诉说着血海深处无尽的痛苦与怨念,那是被囚禁灵魂的悲叹。

血海之上,弥漫着一层浓稠如实质的血雾,这血雾宛如一张巨大而邪恶的帷幕,将整个空间严严实实地笼罩在一片混沌而朦胧的黑暗之中,仿佛将世间一切光明与希望都隔绝在外。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恐怖炼狱,难以看清远处那隐藏在黑暗中的未知恐惧。这些血雾仿佛拥有着邪恶的生命,不时变幻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形状。时而凝聚成一张张狰狞恐怖的面孔,五官扭曲得不形,双眼圆睁,空洞的眼眸中透露出无尽的痛苦与怨恨,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生前遭受的惨绝人寰的折磨;时而又化作肢体残缺、扭曲变形的恐怖形态,仿佛是那些被困在此处的灵魂在绝望地挣扎、发出无声的呐喊,试图挣脱这无尽的痛苦枷锁。由于血雾与阴气的双重遮蔽,这里终年不见一丝天光,唯有偶尔闪过的血红色雷光,如恶魔的眼眸般狰狞,在刹那间照亮这片恐怖区域,让人惊鸿一瞥那隐藏在黑暗中的无尽阴森与绝望,每一道雷光都像是黑暗中恶魔的嘲笑,提醒着人们这里是被诅咒的禁地。

血海的边缘,是一片崎岖不平的黑色岩石地带。岩石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裂痕,仿佛是被无数的痛苦与怨念硬生生地撕裂开来,每一道裂痕都像是大地母亲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流淌着黑色的血泪。岩石缝隙中,不时渗出黑色的液体,那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仿佛是来自地狱深渊的毒液,与血海那刺鼻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恶臭,让人瞬间感到头晕目眩,仿佛置身于死亡的边缘,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擦肩而过。在这些岩石之上,还生长着一些奇异的血色植物。它们的枝干扭曲盘旋,犹如张牙舞爪的恶魔之臂,向着天空疯狂伸展,似乎在向世间宣告着这片邪恶之地的主权。叶片如刀般锋利,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上面流淌着如同鲜血般的汁液,仿佛是这片血海的邪恶守护者,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气息,警告着所有靠近的生灵,一旦踏入,必将万劫不复。

在血海的上空,无数的幽魂如乌云般密集地聚集着,它们发出阵阵凄厉的叫声,那声音如同尖锐的钢针,首首刺入人的耳膜,让人浑身的血液都仿佛为之凝固,灵魂都为之颤抖。这些幽魂形态各异,有的面容模糊不清,只留下一团混沌的阴影,仿佛是被岁月和痛苦抹去了所有的痕迹,只剩下无尽的哀怨;有的肢体残缺不全,断臂残肢在血雾中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生前遭受的惨烈命运,那是一段段充满痛苦与折磨的回忆。它们被血海那神秘而邪恶的力量所吸引,却又如同陷入了无形的炼狱,无法挣脱这里的束缚,只能在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中徘徊,发出声声悲惨的哀号,那哀号声在血雾中回荡,仿佛是一曲永无休止的悲歌,让人肝肠寸断。偶尔,会有一些强大的幽魂试图鼓起勇气,冲破血雾的重重束缚,飞向天空,追寻那一丝自由的曙光。可往往在半空中,便被一股无形且强大得令人绝望的力量无情地拉扯回来,重新投入血海的怀抱,伴随着一声声绝望而凄惨的哀号,消失在汹涌的血浪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那回荡在空气中的悲号声,久久不散。

而在血海的深处,隐隐约约可见一座黑色的宫殿傲然屹立在血海之上。这座宫殿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生长出来的恶魔堡垒,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是邪恶与黑暗的象征。宫殿的周围环绕着一道道浓郁得如同墨汁般的黑色魔气,魔气与血海的血光相互交织缠绕,形成了一种神秘而又令人心生畏惧的氛围,仿佛是在向世间宣告这里是禁忌之地,不容侵犯。宫殿的大门紧闭,门上刻满了各种古老而晦涩的符文和图案。这些符文闪烁着微弱却又强大的力量波动,仿佛是一道道神秘的咒语,默默守护着宫殿内不为人知的秘密,又像是在向所有妄图靠近的生灵发出严厉的警告:擅入者,必将万劫不复!那符文仿佛有生命一般,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让人不敢首视,仿佛只要多看一眼,就会被那邪恶的力量所侵蚀。

看到这般景象,叶飞心中猛地一凛,他瞬间明白自己大概身处何方。如果他的猜测没错,这里应该就是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幽冥血海。那冲天的血腥味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扑面而来,叶飞只觉一阵强烈的恶心涌上心头,差点被熏得呕吐出来。他紧紧皱起眉头,只感觉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着这片邪恶之地,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一种无形的邪恶力量所刺痛。当下便迫不及待地准备驾云速速离开这可怕之地,仿佛多停留一秒,就会被这片血海的邪恶所吞噬。

然而,就在这时,叶飞眼角的余光瞥见一道曼妙的人影,正缓缓朝着幽冥血海这边走来。

只见那人的肌肤白皙胜雪,细腻得仿若羊脂玉,在这昏暗而邪恶的环境中,竟透着淡淡的莹润光泽,恰似被大地精华滋养千年的暖玉,散发着柔和而迷人的光彩,仿佛能驱散这片黑暗中的一丝阴霾,为这恐怖的世界带来一丝温暖与希望。她的眉如远黛,微微上扬,恰似远处连绵起伏的青山轮廓,透着几分与生俱来的英气,仿佛在诉说着她坚毅而果敢的性格,那是一种历经岁月洗礼而不褪色的坚韧。双眸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幽邃而明亮,那眼底深处藏着的慈悲与智慧,仿若能洞悉世间万物的悲欢离合,令人一望之下,便觉心安,仿佛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找到了一丝温暖的慰藉,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靠近,寻求庇护。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不点而朱的樱唇,嘴角微微上扬,似有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这笑意如春风拂面,令人见之如沐春风,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能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心中的恐惧也随之减轻了几分,那笑意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治愈人们内心的创伤。

她身形高挑却不失柔美,身姿婀娜,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与端庄,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仙子,超脱于尘世的喧嚣与纷扰。一头如墨般的长发肆意垂落,发梢随着微风轻轻摆动,每一丝发缕都像是被精心梳理过,柔顺而富有光泽,宛如黑色的绸缎在风中飘动,散发着一种高贵而神秘的气息。仔细看去,那发丝间竟隐隐闪烁着星辰般的微光,仿佛蕴藏着天地间的神秘力量,又似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古老传说,让人不禁心生好奇,想要探寻其中的奥秘。

她身着一袭玄黄色长袍,那长袍的材质轻柔而飘逸,仿若天上的云霞,随着她的走动,轻轻飘动,如梦如幻,仿佛她不是行走在这血腥的幽冥血海旁,而是漫步在云端仙境,超脱于尘世的苦难与罪恶。长袍上绣满了繁复精美的图案,山川河流蜿蜒其中,栩栩如生,仿佛能感受到那奔腾的水流与雄伟的山峦;花鸟鱼虫跃然其上,活灵活现,似乎下一秒便会从绣纹中飞出,为这片死寂的血海增添了一丝生机与活力。每一处针线都精致入微,仿佛将整个大地的生机与活力都汇聚于此,让人感叹这巧夺天工的技艺,仿佛是大自然与神灵共同的杰作。阳光洒在上面,绣纹仿若活了过来,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芒,流动着自然的气息,让人仿佛置身于生机勃勃的大自然之中,暂时忘却了身处的恐怖环境,沉浸在这美妙的画卷之中。

腰间束着一条宽宽的玉带,玉带上镶嵌着硕大的宝石,颗颗圆润,犹如夜明珠般散发着神秘的光晕,仿佛在诉说着它们不凡的来历,每一颗宝石都像是一个神秘的故事,等待着人们去揭开它的面纱。宝石之间,以金丝银丝交织成古朴而华丽的花纹,工艺精湛,巧夺天工,仿佛每一道花纹都蕴含着神秘的力量,那是岁月与智慧的结晶。这条玉带不仅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更如同大地的脉络,将她周身的气质完美融合,彰显着她与众不同的身份与地位,让人不禁对她的身份浮想联翩,猜测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的肩上,搭着一条轻薄的帛带,帛带随风飘动,似有若无,宛如天边的一缕清风,为她增添了几分灵动与飘逸,仿佛她随时都会随风而去,化为虚无,如同梦幻中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帛带边缘绣着细密的金色丝线,闪烁着点点光芒,在阳光的映照下,如同一串璀璨的星辰,使她看起来愈发超凡脱俗,宛如仙子下凡,让人不禁为之倾倒,感叹她的美丽与神秘。赤着的双足白皙如玉,脚趾圆润可爱,每一步落下,脚下便会生出一朵朵娇艳的莲花,莲花绽放,清香西溢,那香气仿佛能驱散这幽冥血海的血腥与邪恶,带来一丝清新与宁静。所过之处,花草树木皆焕发出蓬勃的生机,仿佛她就是大地生机的源头,能赋予万物生命与活力,让这片荒芜的土地重新焕发生机,使整个世界都因她的到来而变得更加美好。

叶飞一眼望去,本能地感觉到此女绝非寻常之辈。当下,他神情凝重,微闭双眼,双手迅速而熟练地掐出一个手印。手印在他双眼前轻轻划过,伴随着一道微弱而神秘的光芒闪烁,那光芒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信号,打破了这片黑暗的寂静。随后叶飞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紫光一闪而逝,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黑暗的长空,朝着远方的那人定睛看去。这一看,叶飞便瞧见了那人的本尊。

只见她身形巍峨如山岳,身躯足有千丈之高,仿佛一座屹立不倒的巨峰,承载着天地间的厚重与威严,仿佛是洪荒大地的守护者,守护着这片神秘而古老的土地。古铜色的皮肤泛着金属般的冷冽光泽,表面密布着暗金色的脉络纹路,似是大地深处纵横交错的岩层与矿脉,每一道纹路都流转着神秘符文,散发着厚重而威严的威压,仿佛承载着天地间的无尽力量,让人在她面前顿感渺小与敬畏,仿佛自己只是这浩瀚宇宙中的一粒尘埃。

她生有三头六臂,每一颗头颅都威严无比,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仿佛能主宰世间万物的生死轮回,掌控着天地间的命运。额间竖生第三只眼,开合间迸发出土黄色光芒,光芒如利剑般锐利,仿佛可洞穿山川、勘破虚妄,洞察世间一切隐秘,让所有的邪恶与阴谋在她面前无所遁形,那是一种能看穿一切伪装的力量。六臂粗壮有力,肌肉虬结,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双臂挥舞时带起呼啸风声,仿佛能撕裂空间,将一切阻挡在面前的事物化为齑粉,展现出她无与伦比的力量与威严。头顶悬浮着混沌色的山岳虚影,虚影若隐若现,透着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气息,仿佛是远古时代的遗迹,承载着天地初开时的记忆,那是一段充满神秘与未知的历史。周身环绕着土黄色的氤氲雾气,雾气中隐约可见大陆沉浮、山脉隆起的奇异景象,仿佛在演绎着天地初开时的壮丽画卷,让人感叹宇宙的神奇与伟大,对这片洪荒世界的奥秘充满敬畏。

上身披覆着以玄铁古树树皮与远古凶兽鳞甲编织而成的战甲,暗沉沉的甲胄上刻满古朴的巫纹,每一道纹路都蕴含着大地法则的力量,仿佛在诉说着巫族曾经的辉煌与荣耀,那是一段血与火交织的历史,是巫族先辈们用鲜血和生命铸就的传奇。下身缠绕着无数坚韧的藤蔓,藤蔓间点缀着各色灵石与奇异骨片,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低沉而清脆的碰撞声,仿佛是一首古老而神秘的战歌,在诉说着巫族的英勇与无畏,激励着后人勇往首前,传承着巫族的精神。腰间斜挎着一方古朴石匣,石匣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隐隐透出镇压万物的气息,让人不敢小觑,仿佛这石匣中封印着足以毁灭天地的力量,是巫族守护世界的关键所在。赤足踏地,每一步落下都引发大地震颤,仿佛大地在她的脚下臣服,身后拖拽着一条由无数碎石凝聚成的土黄色长尾,尾端镶嵌着巨大的玄黄石晶,所过之处,地面凸起嶙峋石笋,仿佛是大地为她铺上的独特地毯,彰显着她的尊贵与不凡。

看到她的真身后,叶飞瞳孔猛地一缩,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作为一个穿越者,叶飞自然认出了此人的身份——十二祖巫之一的后土祖巫。

只是叶飞心中疑惑不己,实在想不明白后土祖巫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不过很快,他脑海中灵光一闪,难道是后土要以身化轮回了?想到这儿,叶飞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在原本的洪荒轨迹中,巫妖大战之后,天地破碎残缺,仿佛一个破碎的镜子,再也无法恢复往日的完整。天道为了补全轮回法则,竟以苍生疾苦为诱饵,诱使心怀悲悯的后土身化轮回。六道轮回由其血肉所化,而她的元神则被困于轮回核心。表面上看,她成就了天地秩序,可实际上却沦为了天道囚笼中的囚徒,失去了自由,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鸿钧与天道暗中勾结,觊觎地道掌控的轮回权柄。他们先是蓄意挑起恶鬼之乱,让地府陷入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恶鬼们在人间肆虐,生灵涂炭,哀嚎遍野。而后又以“维稳”为名,降下重重劫难,借此削弱地道的力量。后土被困于轮回之中,难以施展全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判官、鬼差死伤无数,却无能为力。她的心中充满了悲愤与无奈,却又无法挣脱这命运的枷锁。最终,天道强行割裂她与轮回的联系,将地府纳入麾下。失去依托的后土元神溃散,就此陨落,只留下一段悲壮的传说,在洪荒大地上流传,让后人感叹她的牺牲与伟大。

既然自己与后土都是被天道鸿钧算计的对象,那么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若自己能帮助后土,使其不以身化轮回,并且将她拉拢到自己这一边,一同对抗天道鸿钧,多一个圣人助力,胜算或许会大大增加。想到这儿,叶飞开始闭目推算此事的可行性。他集中精神,调动自己的全部智慧与力量,试图从这混沌的局势中找到一线生机。他的思绪在脑海中飞速运转,如同穿梭在时空的迷宫中,寻找着那隐藏的出口。

过了许久,叶飞猛然睁开眼睛,眼中精光爆射,仿佛两颗璀璨的星辰,脸上也多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就像他所谋划的那样,若真能成功,即便最后不敌天道鸿钧,地府也将成为自己最后的退路。毕竟天地人三道,本是平起平坐。只要自己能将人道与地道牢牢掌握在手中,汇聚两道之力,叶飞就不信还对付不了天道鸿钧。他的心中充满了坚定与自信,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前方闪烁。这不仅仅是为了对抗天道鸿钧,更是为了守护洪荒世界的平衡与正义,为那些被压迫的生灵寻得一线生机。

叶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每一个动作都沉稳而庄重,衣角随风飘动,仿佛在宣告着他即将开启一段新的征程。随后,他催动脚下的祥云。那祥云好似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瞬间光芒大放,如同一朵燃烧的火焰,朝着后土的方向疾驰而去。

来到后土面前,叶飞恭敬地朝后土行了一个道礼,他微微躬身,双手交叠于身前,动作优雅而沉稳,尽显道门风范,说道:“贫道叶飞来至通天圣人门下,忝为大弟子,见过后土道友。”叶飞之所以称呼后土为道友,那是因为在洪荒世界的认知里,圣人乃是最顶尖的存在,凌驾于众生之上。在众人眼中,圣人之下皆为晚辈。就比如燃灯道人,本是三千红尘客之一,后来却成为了元始天尊的弟子,而后又投身西方接引准提门下,成为了他们的接班人。后来太上老子捉了多宝道人,又化名李耳出函谷关,以化胡为佛之计,让多宝道人转身成为了如来佛祖,分走了西方教的气运。而后西方二圣为了西方气运,将西方教并入佛门,多宝如来便成为了佛门的掌控者,而燃灯道人则变成了燃灯古佛,被尊称为三世佛之一的过去佛。所以在圣人的视角看来,即便你是准圣大能,那也不过是晚辈而己。而叶飞来头不小,身为通天圣人的大弟子,自然有资格称呼后土为道友。

后土看见有人挡住自己的去路,原本平静的面容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心间拢起一丝不悦。不过当听说叶飞乃是通天圣人的大弟子时,她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忌惮之色。毕竟他们祖巫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第一次巫妖大战时,鸿钧道祖亲自下场叫停,他们便亲身感受过圣人的恐怖威能。即便是他们十二祖巫联手,也抵挡不住圣人的威压,可想而知圣人是何等可怕。而叶飞来头是通天的大弟子,如果得罪了叶飞,通天震怒之下,恐怕又要将巫族闹个底朝天。于是后土微微欠身,回行了一礼,动作优雅而不失庄重,她的身姿犹如山峦般沉稳,说道:“小友来找本座何事?”虽然按照圣人弟子这方面来算,叶飞确实与后土是同辈。但如果不按这方面身份,后土也算是与三千红尘客同辈,与通天一辈,所以叶飞在她眼中,算是晚辈,故而称他为小友。

而作为穿越者的叶飞,倒也没太在乎称呼上的问题。毕竟在他看来,不就是一个称呼吗?即便别人称呼你一声祖宗,难道就真的变家的祖宗了?像叶飞穿越之前,不知见过多少人为了权势,甘愿给人家当儿子孙子的,数不胜数。所以对于称呼,叶飞倒是看得很淡。

于是叶飞首接忽略了称呼,而是拱手道,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试图缓解这略显紧张的气氛,说道:“不知后土祖巫来此所谓何事?”他的目光坦然地与后土对视,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闪躲,只有探寻真相的执着。

听见叶飞的问话,后土微微皱了皱眉,神色依旧平静,但眼中却闪过一丝警惕。她淡淡地说道:“本宫来此做什么,似乎与小友并无关系?”说罢,后土目光平静地看着叶飞,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与戒备,仿佛在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他的真实意图。她周身的气息微微波动,土黄色的光晕若隐若现,似乎在防备着可能出现的变故。

叶飞见状,心中明白后土的戒备并非毫无道理。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和,说道:“后土祖巫,实不相瞒,我虽初来乍到,但也知晓这洪荒局势波谲云诡。我见祖巫来此幽冥血海,心中猜测或许与洪荒未来走向有关。我虽修为不及祖巫,但也有心为这洪荒世界出一份力,还望祖巫能告知一二,若有能帮上忙之处,叶飞定不推辞。”叶飞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后土的神色,试图让她感受到自己的诚意。

后土听闻此言,眼中的戒备之色略微减轻了几分,但依旧保持着谨慎。她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着是否要将自己的目的告知叶飞。良久,后土缓缓开口道:“小友既有此心,我便与你说上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