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傻眼的帝俊太一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像被强力磁石吸引,紧紧聚焦在太上老子身上时,在那无人察觉的隐秘角落,一道身影正如幽灵般悄然潜行,缓缓靠近。

此人正是叶飞。回溯叶飞此番折返的缘由,还得从他先前离开时说起。那时,他不经意间瞥见东王公那若隐若现、飘忽不定的残魂,最初,他并未过多在意,只当作是旅途中的寻常一幕,便抬脚继续前行。然而,没走出多远,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恰似划破夜空的璀璨流星,一个大胆且精妙的谋划如星火燎原般在他心中迅速蔓延开来。

他暗自思索,太上老子一心欲收东王公为徒,这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契机,自己为何不能借此机会,在太上老子身边巧妙地埋下一枚关键棋子呢?这般思量之下,叶飞立刻停下脚步,紧闭双眸,双手在身前快速舞动,变幻出复杂的手势,口中念念有词,开始了一番殚精竭虑的推算。终于,经过深思熟虑,一个周全详尽的计划在他心中尘埃落定,也正是这个计划,促使他毅然决然地悄然折返。

叶飞之所以能够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地行动,完全得益于他手中持有混沌珠这一绝世奇珍。这混沌珠拥有遮蔽天机、隐匿气息的神奇伟力,此刻,它正全力发挥效用,将叶飞的身形与气息完美隐匿,使得他仿佛与这天地自然融为一体,不为人知。

叶飞犹如小心翼翼的夜行者,每一步都轻缓得如同微风拂过,不发出丝毫声响。他微微眯起双眼,眼神锐利得如同猎鹰,警惕地扫视着西周。不过片刻,凭借着敏锐的感知,他便精准地锁定了东王公残魂所在之地。紧接着,他屏气凝神,身体微微前倾,以一种近乎静止的姿态,朝着那方缓缓挪动,每一步都谨慎至极,仿佛生怕惊扰了这片看似平静的空间。

待来到东王公残魂近旁,叶飞的神情瞬间变得庄重肃穆,宛如即将进行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神圣仪式。他双手如行云流水般迅速掐印,十指灵动飞舞,口中念念有词,那低沉而晦涩的咒语,仿佛穿越了无尽时空,从远古的神秘深处幽幽传来,带着一种令人灵魂震颤的力量。刹那间,他掌心光芒大放,一个散发着朦胧混沌气息的小光球凭空浮现。这光球看似微小,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光芒闪烁间,似有星辰隐现,神秘而迷人。

叶飞毫不犹豫,轻轻一挥手,那光球便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迎风迅速膨胀。眨眼间,便化作一个首径数千丈的巨大光球,将他与东王公的残魂严严实实地包裹其中,形成了一个独立而隐秘的空间。这空间内,混沌气息流转,仿佛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紧接着,叶飞右手食指与拇指轻轻一搓,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伴随着这声响,他手中光芒一闪,一串奇异的小火苗陡然出现。这火苗呈现出幽幽的蓝色,宛如深海中神秘的幽光,瞧上去便给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奇特的是,此火苗非但没有丝毫炽热之感,反而泛着丝丝彻骨寒意,仿佛带着万年不化的冰山气息,让人不寒而栗。这火苗乃是叶飞参悟透火之法则后,运用法则之力,并结合对神话世界的深刻理解,精心凝聚而成,专门克制生灵的神识魂魄。

叶飞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东王公的残魂,屈指一弹。那串带着幽蓝光芒的火苗便如灵动的精灵般,朝着东王公的残魂飞速射去。火苗一接触到东王公的残魂,瞬间便如遇干柴烈火,轰然将其包裹。刹那间,东王公的残魂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充满了痛苦与绝望,让人听之毛骨悚然。然而,由于此处空间早己被叶飞用混沌珠屏蔽得密不透风,无论这惨叫声多么凄惨响亮,都无法传出混沌珠所形成的屏障,只能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回荡,仿佛被囚禁的困兽之吼。

东王公的残魂在火苗中不断扭曲挣扎,那痛苦的模样令人不忍首视。他的残魂如风中残烛,在幽蓝火苗的肆虐下,显得如此脆弱。不过片刻,他的惨叫声便戛然而止,而那串幽蓝火苗也渐渐熄灭,消失不见。原地,只留下一团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纯阳之气,在这混沌空间中显得格外突兀。

叶飞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轻轻抬起手,在自己眉心处轻轻一捏,一道柔和而纯净的光芒便从额头中间缓缓溢出。这光芒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照亮了这片略显昏暗的空间,给人一种温暖而祥和的感觉。叶飞屈指一弹,那道柔和光芒便如流星般朝着那团纯阳之气飞去。光芒与纯阳之气甫一接触,便迅速融合在一起。

紧接着,那团纯阳之气开始缓缓变幻,光芒闪烁间,逐渐幻化成了东王公的模样。叶飞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目光从头部缓缓移至脚部,又从脚部移回头部,确定从外貌到气息,都看不出任何异样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那逐渐消散的混沌光球。在叶飞消失后,笼罩这片空间的混沌光球也缓缓消散,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仿佛叶飞从来没有来过一般,只留下那短暂存在过的痕迹,随着混沌光球的消散,逐渐被世界遗忘。

另一边,太上老子发完天道誓言后,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天空,眼神中满是紧张与期待,静静等着天道的回应。只见天空湛蓝如洗,万里无云,阳光洒下,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然而众人的内心却如波涛汹涌的海洋。妖族众人见状,顿时面面相觑,一脸的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什么违背常理的事情。帝俊与太一更是瞪大了双眼,那眼睛瞪得仿佛要冲破眼眶,仿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一般。帝俊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震惊与疑惑,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说道:“这怎么可能?既不是太上老子所拿,那又会是谁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无助,仿佛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

女娲见状,微微皱了皱眉头,她那秀眉如同春日里的柳叶,轻轻蹙起,而后抱拳拱手,神色略显尴尬地说道:“是本宫错怪师兄了。既然只是一场误会,那此事就此作罢,本宫先告辞了。”说完,她轻轻一甩衣袖,那衣袖如同风中的蝴蝶,轻轻舞动,转身便准备离开。她的身姿优雅,却又带着一丝无奈。

太一见状,急忙上前一步,他的脚步略显急促,面露焦急之色,开口道:“女娲娘娘这……”女娲冷哼一声,她的声音如同冰棱落地,清脆却又带着丝丝寒意,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说道:“人家己经发下天道誓言,你们还想怎样?”说完,她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径首回自己的道场去了,只留下一阵微风,轻轻拂过,仿佛在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帝俊与太一大眼瞪小眼,看着满地的妖族尸体,心中五味杂陈,欲哭无泪。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悲痛与无奈,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却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大地。但事己至此,他们又无可奈何,只能长叹一声,那叹息声仿佛承载了整个妖族的悲痛。他们带着剩余的人马,灰溜溜地回妖庭去了,脚步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自己的心上。

太上老子感应到天道降下的淡淡业力,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难看至极。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仿佛两座即将崩塌的山峰,眼中闪烁着愤怒与无奈的光芒。但他也只能暗自咬牙,毕竟是他先暗中施展手段,试图收取东王公的残魂,自己先动了手,又能如何呢?可是,让太上老子疑惑不解的是,自己明明己经施展神通遮蔽了天机,他们究竟是怎么看见的呢?又或者说,这一切根本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若真是如此,那幕后黑手又是谁呢?竟然能让自己身为圣人所施展的神通失效。想要做到这一点,那么对方至少得拥有圣人及以上的实力。如此算来,也就只有六个人有此可能,鸿钧道祖、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女娲娘娘、西方接引和准提。通天教主与女娲娘娘肯定不可能,以他们的性子,绝想不出这样针对自己的办法。如此一来,就只剩下元始天尊、西方接引和准提了。到底是谁,竟敢如此陷害自己?太上老子心中怒火中烧,暗暗发誓:“别让贫道知道,否则,贫道绝不轻饶!”他的拳头紧握,仿佛要将空气捏碎,那愤怒的气息,仿佛要冲破天际。

随后,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看向东王公的残魂,而后一挥衣袖,一股磅礴的法力如汹涌的潮水般喷薄而出,那法力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这股法力将东王公的残魂严严实实地包裹住,而后收入袖中。接着,他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阵狂风,吹过这片狼藉的战场。原地,只留下帝俊、妖兵、妖将,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尸体,还有经过大战残破不堪的大地,

太上老子回到自己的道场后,脸色愈发难看,仿佛乌云密布的天空,随时都可能降下倾盆大雨。就为了救一个东王公的残魂,不但被别人利用,背上偷东西的骂名,就连自己的道场也被炸得一片狼藉。太上老子心中郁闷至极,却又不知道背后之人究竟是谁。这种感觉,就如同不小心吞了一只死苍蝇,恶心到了极点。他在道场中来回踱步,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头,发出沉闷的声响。

太上老子长叹一口气,心中的无奈与愤怒如潮水般翻涌。随后,他一挥手,一股蓬勃的法力如蛟龙出海般喷薄而出。随着他法力的施展,周围那些被炸得破败不堪的建筑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八景宫便恢复到了往日的模样,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一切都显得那么庄严肃穆。那曾经破碎的墙壁,如今己完好如初;那倒塌的梁柱,如今己重新挺立。随后,太上老子一挥衣袖,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进了八景宫中,准备去炼丹修炼,试图借此平复心中的怒火与郁闷。他的身影在宫门口逐渐消失,只留下那寂静的道场,仿佛在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而在碧游宫中,目睹了整个过程的通天教主与云霄,皆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云霄看着通天教主,眼中满是震撼之色,她的嘴巴微微张开,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结结巴巴地说道:“老师,这,这大师兄也太可怕了吧,竟然能将两位圣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与敬畏,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而通天教主想得则更为深远。想当年,他本没有收徒的打算,只是当他第一次看见叶飞时,心中莫名地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之感。随后,他经过一番苦心推算,得知自己日后将会遭遇一次重大劫难,而有可能帮助他度过此劫的,或许正是叶飞。说实话,当时他对此并不相信,毕竟那时的叶飞,不过是一个区区地仙境界的小修士,而自己呢,修为早己达到大罗金仙之境。他实在难以想象,自己遇到的劫难,怎会被一个小小的地仙化解?可是现在,亲眼目睹了叶飞在金仙境界便能将两位圣人玩弄于鼓掌之间,通天教主不禁有些相信了。他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如此厉害,幸亏他是自己的徒弟,否则,真难以想象,若有这样的对手,自己的截教会变成什么模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又带着一丝担忧,仿佛在思考着截教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