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咧嘴一笑，“杜夫人对你很感兴趣。那个什么系统……”
话没说完，厉战突然开枪。子弹精准地打中男人手腕，遥控器掉在地上。男人惨叫一声快速扑向遥控器，厉战又是一枪打在他腿上。
“系统！”他在心里大喊。
光幕闪烁：【干扰信号己发出，持续时间30秒！】
厉战冲向林小满，抓住项圈用力一掰。项圈“咔嗒”一声松开，他赶紧把它扔到角落。几乎是同时，项圈上的红灯又疯狂闪烁起来——
爆炸的气浪把两人掀翻在地。厉战的右耳一阵刺痛，随即陷入诡异的寂静。他晃了晃头，发现世界突然安静了一半——右耳失聪了。
林小满虚弱地睁开眼，嘴唇动了动。厉战左耳勉强能听见她的话：“……不是他……我弟弟……被转移了……”
穿格子衫的男人拖着伤腿想逃，被厉战一脚踹翻。搜身时从他内衣袋里摸出个金属小盒，里面是张记忆卡。
“这是什么？”厉战晃了晃记忆卡。
男人狞笑着不说话。突然，他的眼睛瞪大，身体开始剧烈抽搐。厉战赶紧掰开他的嘴防止咬舌，但己经晚了——男人的瞳孔迅速扩散，嘴角流出白沫。
“服毒了！”林小满挣扎着坐起来。
男人最后痉挛了几下，不动了。厉战探了探他的颈动脉：“死了。”
系统光幕突然弹出红色警报：
【警告！检测到生物炸弹信号！立即撤离！】。
厉战一把抱起林小满往外冲。刚冲出院子，整栋农舍就在身后爆炸了。热浪推着他们扑倒在田埂上，碎片像雨点一样砸在周围。
林小满在厉战怀里发抖：“记忆卡……”
厉战一把抱起林小满冲向院外。刚踏出大门，农舍在身后轰然炸裂，热浪将他们掀翻在田埂上。爆炸碎片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擦着后背扎进泥土。
林小满在他怀里发抖：“记忆卡……还在吗？”
厉战摊开手掌，金属卡片在指缝间反光。他刚要回答，右耳突然传来蜂鸣般的刺痛，随后是模糊的震动声——听力正在挣扎着回归。远处警笛穿透耳鸣，郑国强的车队终于逼近。“师父你们这速度，”他咳出一口尘土，“连病号都追不上！”
他将林小满塞进驾驶座：“我这半残人士的驾照怕是要吊销了。”
林小满扯了扯嘴角，沉默地握住方向盘。与警车汇合时，厉战抬手示意，后视镜里映出农舍燃烧的残骸。
回程的路上，厉战用笔记本读取了那张记忆卡，里面是份加密文件。试了几次密码后，系统提示：【尝试生日组合：19930615】。
文件解开了，是份运输清单。二十个孩子的名字列在上面，每个后面都标注着送达地点。林小安的名字在最后，目的地是“忘忧岛”——杜红梅的私人岛屿。
“我们得去这个岛。”厉战说。
林小满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农舍里有个地下室……墙上全是孩子的照片。”她攥紧拳头，“我认出了弟弟……他耳朵后面有疤……”
郑国强的车在前方停下。他大步走过来，看到两人没事才松了口气：“农舍里发现什么了？”
厉战把记忆卡递给他：“数据指向杜红梅的岛。另外，农舍那人和之前守卫的颅内炸弹是同一型号。”
郑国强脸色阴沉：“周雯在死者胃里又找到张记忆卡，内容更详细。”他看了眼林小满，“你弟弟确实在岛上，但情况复杂……”
“多复杂？”林小满抬起头，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岛上不只有孩子。”郑国强声音沉重，“还有买家。杜红梅在搞拍卖会，满月那天。”
系统光幕突然更新：【任务时限：71小时12分】。正好是下次满月的时间。
厉战的右耳还在嗡嗡作响，他己经听不清郑国强接下来的话：“申请搜查令来不及了。要去，就只能非法潜入。”
林小满擦掉脸上的血迹：“我去。”
“我们都去。”厉战只能凭嘴型看出大概。
郑国强沉默了很久，终于点头：“我安排船。但记住，这不是官方行动，出了事没人保你们。”
回到临时驻地，周雯给两人处理了伤口。厉战的右耳几乎听不见了，而且系统提示说可能有永久性损伤。林小满的额头缝了三针，右手腕严重扭伤。
“你们可真行！一群伤残人士去闯龙潭虎穴。”周雯边包扎边骂，“嫌命长是吧？”
林小满突然抓住她的手：“如果我回不来……”
“闭嘴！”周雯凶巴巴地打断她，“你必须回来，带着你弟弟一起。”
夜深了，厉战坐在走廊长椅上研究忘忧岛的地图。系统光幕投射在图纸上，标出了几个可能的登陆点和监控盲区。但最让他在意的是岛中央那个标记——“主宅”下方有个小红点，不断闪烁着“高危”字样。
林小满走过来坐下，递给他一杯热茶：“想什么呢？”
厉战接过水杯，比划着自己耳朵只能听见零星词汇。
林小满愧疚了看一眼厉战，用手机语音转化成文字给他看。
“我在想杜红梅为什么对这些孩子这么执着。”厉战看了手机文字，音量大的不行，因为他听不清楚，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洗脑控制、记忆重置……不像普通的贩卖。”
林小满沉默了一会儿在手机上显示：“农舍地下室的墙上……刻满了数字。像是某种测试成绩。”她的手颤抖着，“我弟弟那栏全是满分。”
系统光幕突然闪烁：【分析完成：目标儿童均具有高智商与特殊天赋，培养方向为特定领域专家】。
厉战猛地坐首：“不是普通贩卖……她在培养‘定制人才’！那些买家不是普通富商，是想要‘完美下属或孩子’的权贵！”
林小满的茶杯掉在地上，热水溅在两人脚上。但她似乎感觉不到烫，只是死死盯着厉战：“所以我们不仅要救人……还要毁掉这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