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玄武门之战
第七十七章 玄武门之战
“本宫哪里也不去。传令下去，集结宫中所有侍卫，随本宫去玄武门！”
“娘娘三思！叛军势大……”
“闭嘴！本宫乃大梁皇后，岂能临阵脱逃？今日要么肃王死，要么本宫亡！”
霍晗柳大步走出殿门，迎面撞上了匆匆赶来的太后。
“皇后！你要去哪？”
“玄武门。”
太后一把拉住她，“你疯了？叛军已经攻破外城，此刻去就是送死！”
“父亲死了，死在杜安康和肃王手里。母后要儿臣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霍远山……死了？”
“父亲到死都记挂着大梁江山，儿臣岂能辜负？”
太后沉默片刻，“去取哀家的铠甲来！”
“母后？”
“霍远山是哀家的肱骨之臣，他的仇，哀家亲自报！”
当霍晗柳披甲执剑来到玄武门时，她一眼就看到了城楼上浴血奋战的闻鸿轩。
“闻将军！”
“娘娘怎么来了？快回去！”
霍晗柳不答，快步登上城楼。从高处望去，守军已所剩无几。
“西山大营的援军呢？”
“派去的人没有回来，恐怕……”
“肃王派人截杀了。父亲……父亲是怎么……”
“我们刚接到霍将军，就遭遇埋伏。霍将军为掩护将士们突围，亲自断后……等臣杀回去时，已经……”
霍晗柳咬紧牙关，不让眼泪落下。
“陛下呢？”
“在养心殿，由禁军重重保护。”
霍晗柳点头，突然看到叛军阵中一个熟悉的身影。
“弓箭。”
霍晗柳搭箭拉弦，瞄准了远处的肃王。
肃王似有所觉，侧身避过，箭矢只擦破了他的肩膀。
他抬头望向城楼，与霍晗柳四目相对。
“霍晗柳！你父亲已死，何必再为萧景琰卖命？开城投降，本王饶你不死！”
“乱臣贼子，也配称王？”
她再次搭箭，却见肃王挥手，叛军阵中推出数十名被俘的守军。
“再敢放箭，这些人立刻人头落地！”
那些被俘的将士中，有不少是霍家旧部。
“娘娘，别中计，肃王这是要动摇军心。”
“传令下去，准备火油。若城门被破，就火烧瓮城！”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号角声。
霍晗柳循声望去，赫然是西山大营的旗帜！
“援军到了！”
守军士气大振。
霍晗柳却皱起眉头，这支军队来得太巧。
果然，当那支军队逼近时，霍晗柳看清了旗号，不是西山大营的援军，而是杜安康的边军！
“开城门！西山大营援军到了！”
守军一阵骚动，有人已准备放下吊桥。
“不准开！那是杜安康假扮的！”
杜安康见计谋败露，挥手示意。百余骑兵突然从马鞍下取出强弓，对准城头就是一轮齐射。
“保护娘娘！”
霍晗柳夺过身旁士兵的长弓，搭箭瞄准杜安康。
“杜安康！你杀我父亲，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
杜安康仓促闪避，箭矢仍穿透了他的肩膀。他痛呼一声，拨腿便走。
“追！”
霍晗柳正要下令，却被闻鸿轩拦住。
“娘娘小心有诈！杜安康此来必是调虎离山！”
仿佛印证闻鸿轩的话，城西突然响起震天的喊杀声。
霍晗柳快步走到城墙另一侧，只见黑压压的叛军如潮水般涌向西门。
“肃王主力在西门！”
霍晗柳瞬间明白了杜安康佯攻玄武门吸引注意，肃王则率主力攻打防御较弱的西门。
“闻鸿轩，你带一千精兵增援西门！”
“那玄武门……”
“本宫亲自镇守！”
闻鸿轩只得领命而去。
“将士们！叛军犯上作乱，罪不容诛！今日有死无降，誓与皇城共存亡！”
“誓与皇城共存亡！”
“父亲，女儿定会守住您用生命捍卫的王朝。”
西门战况惨烈。闻鸿轩带兵赶到时，守军已伤亡过半。
肃王亲自督战，叛军如蚁附般攀爬城墙。
“放火箭！”
一阵箭雨过后，云梯上的叛军惨叫着跌落。
“将军！东门告急！”
闻鸿轩正要分兵救援，身后突然传来整齐的步伐声。
一队精锐禁军列阵而来，为首的竟是身着铠甲的太后！
“太后娘娘？您怎么……
“哀家来助你们守城！”
她身后不仅有禁军，连年过六旬的李公公都拿着把菜刀跟在后面。
“太后娘娘，此处危险……”
“闭嘴！霍远山能为大梁战死，哀家就不能上阵杀敌？”
她大步走到城墙边，俯视着城下的叛军。
“萧连墨！先帝待你不薄，你竟敢造反？”
“太后此言差矣。萧景琰昏庸无能，宠信奸佞，致使霍远山这等忠良惨死。本王起兵，乃是为清君侧！”
“放屁！你勾结杜安康，谋害忠良，还有脸提清君侧？将士们！肃王谋反，罪不容诛！谁能取其首级，赏千金，封万户侯！”
守军士气大振。
闻鸿轩抓住时机，命人将早已准备好的火油倾泻而下，随即射出火箭。
肃王见势不妙，急令鸣金收兵。
“穷寇莫追，当心埋伏。传令各门严加防守，等待援军。”
养心殿内，萧景琰听着远处的喊杀声，神色平静得可怕。
“陛下，叛军已攻至西门，是否移驾密道？”
“再等等。”
霍晗柳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
“娘娘，东城墙又塌了一段！敌军的投石机太猛了，弟兄们撑不住了……”
三日来，肃王的叛军如潮水般一波波冲击城墙，而杜安康带来的边军更是凶残，连投降的守军都被他们活活钉在城墙上示众。
“娘娘！太后请您立刻去慈宁宫！”
慈宁宫内，药香与血腥味混杂。
“母后……”
“皇后，城墙还能守多久？”
霍晗柳不敢隐瞒，“最多……再撑一日。”
“这是传国玉玺和密道地图。皇帝被软禁在养心殿，已经……救不出来了。”
“母后！儿臣誓与皇城共存亡！”
“糊涂！萧氏血脉就剩承稷了，你要让肃王那个畜生赶尽杀绝吗？”
“哀家这辈子没求过人……如今只求你一件事：带承稷走，护他周全。”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喊杀声。
“快走！从密道出城，去岭南找你父亲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