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终局与新生
第一百六十章 终局与新生
霍晗柳站在回廊下，望着满园春 色。
“夫人，又在想心事？”
闻鸿轩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
“我在想，其他世界的我们在做什么？”
“或许在另一个世界，我们正过着截然不同的人生。但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到你。”
春桃匆匆跑来，打断了这温情时刻。
“主儿，京城来人了！”
霍晗柳展开请柬，“下月大礼，恳请母后与皇叔回京观礼。另，青荷姑姑有要事相商，事关时空锚点。儿臣于宫中翘首以盼。”
“时空锚点？难道又出现了新的裂缝？”
“无论如何，我们该回京一趟了。稷儿亲政是大事，而且……”她顿了顿，“我总觉得青荷隐瞒了什么。”
三日后，一行人抵达京城。
“母后！”
萧承稷早已在宫门等候，十六岁的少年天子身姿挺拔，眉宇间已褪去稚气。
“稷儿长高了。”
“母后一路辛苦，青荷姑姑已在偏殿等候多时。”
偏殿内，青荷正与萧连墨低声交谈。见霍晗柳进来，两人立刻起身行礼。
“娘娘。”
“不必多礼。”霍晗柳示意他们坐下，“稷儿说你们有要事相商？”
青荷与萧连墨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块青铜罗盘。
“这是……”
“时空罗盘，自兄长消失后，我一直用它监测时空裂缝。但三日前，罗盘突然出现异常。”
“我们怀疑，有其他世界的锚点在尝试跨越时空界限。”
“是敌是友？”
“不知道，但能确定的是对方来自一个我们从未接触过的世界线。”
次日，大典在太和殿举行。
“母后。”宴席过半，萧承稷举杯来到霍晗柳面前，“儿臣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儿臣希望母后能留在京城，并非干政，只是……儿臣希望能常伴母后左右。”
“稷儿，母后会在扬州为你祈福，但朝政之事，该由你自己决断了。”
“母后教诲，儿臣谨记。”
闻鸿轩适时插话，“陛下若有要事，可随时传召。扬州距京城不过三日路程。”
晚宴结束后，霍晗柳独自来到御花园。
“娘娘。”
青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关于陛下……”
“怎么了？”
“若时空再次出现危机，陛下可能会……”
“会怎样？”
“可能会暂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作为锁的那个存在。”
“有办法阻止吗？”
“除非彻底修复所有时空裂缝，但这几乎不可能。”
“那就想办法。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稷儿，哪怕是所谓的命运。”
三日后，霍晗柳与闻鸿轩启程返回扬州。
“母后保重。”
“记住母后的话，为君者当以民为本，以德服人。”
“舍不得？”闻鸿轩轻声问。
霍晗柳摇摇头，“孩子总要长大的。我只是……只是担心那个预言。”
“我们会保护好稷儿的，无论面对什么。”
回到扬州后，生活重归平静。
霍晗柳将大部分时间花在经营柳园上，闻鸿轩则偶尔应萧承稷之邀，进京指导军务。
这一晚，霍晗柳照例取出铜镜检查。
“鸿轩！”
闻鸿轩立刻凑过来，“怎么了？”
“镜子有反应。”
正当两人研究铜镜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王爷！王妃！京城急报！”
霍晗柳连忙接过信函，是青荷的亲笔，只有寥寥数字，
“异变突生，速来！”
闻鸿轩立刻命人备马，“我跟你一起去。”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霍晗柳紧攥着铜镜，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镜面裂纹中透出的蓝光时隐时现，像某种未知的生命在呼吸。
闻鸿轩握住霍晗柳冰凉的手，“别担心，青荷信中没有说具体情况，未必是最坏的结果。”
“是最坏的情况。我能感觉到，鸿轩，有什么东西正在撕 裂两个世界的屏障。”
闻鸿轩脸色骤变，正要追问，马车突然剧烈颠簸。
拉车的骏马发出惊恐的嘶鸣，前蹄高高扬起。
“小心！”
霍晗柳被闻鸿轩护在身下，只受了些轻伤。
官道两侧的树木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天空中再次出现了诡异的双月现象。
“时空重叠……比上次更严重。”
闻鸿轩扶起受伤的车夫，“我们得尽快赶到京城。”
三人弃了马车，改骑马匹继续赶路。
随着距离京城越来越近，异象愈发明显。田野里的庄稼成片倒伏，村庄中空无一人，只有家畜惊恐的叫声回荡在空荡的街巷。
“百姓都去哪儿了？”
“被疏散了……或者……”
她没有说下去，但两人都明白言下之意。
当京城轮廓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老天……”车夫吓得从马背上滑落，“这是妖魔作祟啊！”
闻鸿轩下马扶起他，“你留在这里。前面太危险了。”
霍晗柳已经策马奔向光幕。
“站住！何人擅闯禁地！”一名将领模样的男子持剑拦在霍晗柳马前。
“太后！？”
将领看清来人，如释重负般单膝跪地，“您终于来了！陛下和青荷大人正在太和殿等您！”
“这光幕是怎么回事？”
“三日前突然出现的，起初只是皇城上空有个小光点，后来迅速扩大，现在已将整个内城笼罩。凡是触碰到光幕的东西，要么消失，要么变成这样——”他指向路边一块石头，石头的一半已经变成半透明状。
“陛下已下旨安抚，说是异域奇观，不日自消。但……”
“但情况在恶化。”
太和殿前，守卫见到霍晗柳和闻鸿轩立刻让开通道。
“母后！”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承稷摇摇头，拉着她走向殿侧的小门，“青荷姑姑在偏殿等您。情况……很复杂。”
偏殿内，青荷和萧连墨正围着一个巨大的青铜装置忙碌。
“娘娘！您终于来了。”
“发生了什么？”
“第七世界的锚点正在主动撞击我们的世界屏障。”
“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世界正在崩溃，第七世界的锚点试图通过吞噬其他世界来延续自身存在。”
“第七号锚点……是谁？”
青荷与萧连墨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们不确定。但根据能量特征分析，很可能是……”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