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赤木刚宪

《赤木刚宪:篮下的孤勇者》

第一章:铁锈与誓言 湘北高中的篮球馆总是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地板边缘的木纹被磨得发白,篮筐的金属网结着薄灰,阳光透过高窗斜斜切进来,照亮空气中浮沉的微尘。赤木刚宪第一次站在这里时,是初中毕业的那个夏天,汗水浸透的白色T恤紧紧贴在背上,他仰头望着褪色的篮板,喉结重重滚动——这就是他选择的战场,一个连县大赛都难以企及的、被遗忘的角落。

“刚宪,你确定要选湘北吗?”木暮公延背着洗得发白的帆布包,语气里带着犹豫,“其他学校的篮球队……”

“木暮,”赤木打断他,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沙哑,却异常坚定,“山王工高的篮球馆是什么样的?”他没等回答,继续说,“我要让湘北站到那里去。称霸全国——这不是玩笑。”

那时的湘北篮球队,更像是个维持会。队员寥寥,训练敷衍,甚至有人在长跑时偷偷躲在器材室抽烟。赤木是队里唯一的“新人”,也是唯一的“异类”。他每天第一个到球馆,对着空无一人的看台练习勾手,汗水滴在地板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像某种无声的誓言。队友们嘲笑他的“称霸全国”是痴人说梦,有人甚至在他背后模仿他严肃的表情:“看啊,大猩猩又在做白日梦了!”

赤木从不反驳。他只是在训练中加倍严苛地要求自己,也要求队友。当有人偷懒时,他会沉默地走到对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阴影,眼神像冰一样冷:“不想练,就滚出球场。”几次冲突后,队里的刺头们悻悻闭嘴,却也在背地里叫他“铁血队长”。只有木暮知道,这个看似坚硬的少年,在深夜加练后,会独自坐在场边,用毛巾盖住头,肩膀微微颤抖——那不是软弱,是梦想与现实碰撞时,无人理解的孤独。

第二章:裂痕与微光 高一的县预选赛,湘北毫无意外地首轮出局。终场哨响时,赤木站在球场上,汗水混着雨水(或是泪水)从脸颊滑落。对手球队欢呼着离场,看台上只剩下零星几个观众。他听到有人低声议论:“湘北还是老样子啊,那个10号(注:赤木当时穿10号)再厉害也没用,队友太弱了。”

“刚宪……”木暮走过来,想拍他的肩膀,却被他避开了。赤木弯腰捡起地上的篮球,指尖触到冰凉的皮革,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他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坚持是不是真的错了?天赋、队友、教练……湘北似乎一无所有。

那个夏天,赤木没有像往常一样泡在球馆。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反复观看山王工高的比赛录像,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了技术分析,却在某一页的角落,用铅笔重重写下“放弃”两个字,又迅速划掉,纸页被戳出了破洞。

转机出现在高二开学。新学期的篮球队招新,来了个染着红发、咋咋呼呼的问题少年——樱木花道。赤木第一次见到樱木时,对方正因为“失恋”大闹球场,扬言要“称霸篮下”。

“你懂什么是篮球吗?”赤木皱眉,语气带着不耐。

“哈?你这只大猩猩敢质疑本天才?”樱木立刻炸毛,两人差点在球馆里动手。

木暮连忙拉开他们,苦笑着对赤木说:“至少……队里多了个能跑能跳的人。”

赤木看着樱木笨拙却异常认真地练习运球,那个瞬间,他忽然想起了初中时的自己。或许,这个看似不靠谱的新人,和当年的自己一样,心里也藏着一团火?尽管这团火目前还烧得歪歪扭扭。

不久后,另一个“奇迹”降临——三井寿回来了。当那个穿着不良校服、叼着烟的少年站在球馆门口,说出“教练,我想打篮球”时,赤木的心猛地一震。他记得三井,那个初中时就天赋异禀的投手,是他曾经期待过的“战友”。

“三井……”赤木的声音有些沙哑,“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湘北,一个连县大赛都难的球队。”

三井摘下帽子,露出略显疲惫却依旧明亮的眼睛:“所以,才需要我回来,不是吗?队长。”

那一刻,赤木看到了微光。尽管樱木还是个“篮球白痴”,三井的体能尚未恢复,宫城良田的加入也伴随着“问题少年”的传闻,但这支拼凑起来的队伍,终于有了一点“球队”的样子。他看着眼前吵吵闹闹的队员们,第一次在训练结束后,嘴角勾起了一丝极淡的、真实的笑意。

第三章:淬火与担当 安西教练的回归,像一剂强心针注入湘北队。这位总是眯着眼、看似温和的老人,却有着看透人心的智慧。他没有立刻要求战术配合,而是让队员们自由发挥,观察每个人的特质。赤木明白,教练是在等,等这支队伍真正凝聚起来。

训练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苛。赤木不仅要完成自己的高强度训练,还要负责“管教”樱木——这个家伙总能在关键时刻捅娄子,不是撞翻队友,就是把球扔出界外。

“樱木!卡位!用身体挡住对手!”赤木在场边大吼,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啰嗦!本天才早就会了!”樱木嘴上不服,身体却下意识地按照赤木的指示去做。他发现,这个总是板着脸的队长,虽然严厉,却总能指出最关键的问题。

对阵陵南的练习赛,是湘北真正的第一次“试炼”。鱼住纯,那个同样高大、技术扎实的中锋,像一堵墙挡在赤木面前。上半场,赤木被鱼住的防守压制,湘北一度落后两位数。中场休息时,队员们垂头丧气,樱木更是烦躁地抓着头发。

“抬起头来!”赤木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比赛还没结束!陵南很强,但我们是湘北!我们为什么站在这里?”他环视着每个人的眼睛,“为了称霸全国!这个目标,从第一天起就没有变过!现在,你们要在这里放弃吗?”

他的目光扫过樱木,那家伙梗着脖子没说话,眼神却不再迷茫;扫过三井,他正在默默调整护膝,眼神坚定;扫过宫城,他握紧了拳头。最后,赤木看向木暮,老队友对他露出了信任的微笑。

“下半场,”赤木深吸一口气,“跟我一起,把比分追回来!”

下半场的赤木像变了一个人。他不再执着于单打,而是开始为队友挡拆、策应。当樱木抢下关键篮板时,他会大喊“传给三井!”;当三井投进三分时,他会第一个冲过去击掌。他用自己的身体扛住鱼住的每一次冲撞,即使膝盖传来刺痛,也咬牙坚持。终场前最后一分钟,湘北反超比分,赤木在防守中被鱼住撞倒在地,裁判哨响——对方犯规。

他坐在地上,汗水模糊了视线,却听到全场(尽管大部分是为陵南加油的观众)响起了零星的掌声。木暮跑过来扶他,他摆摆手,自己撑着地板站起来,走到罚球线上。两罚全中。

比赛结束,湘北险胜。队员们互相拥抱,樱木兴奋地大喊大叫,三井靠在墙上喘着气,脸上却带着笑容。赤木站在人群边缘,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过去两年的孤独和汗水,似乎都有了意义。他不再是那个独自扛着梦想前行的“孤勇者”,他有了队友,有了可以托付后背的人。

第西章:全国大赛:梦想的坐标 县预选赛的征程充满荆棘。对阵翔阳,面对身高优势的长人阵,赤木带伤上阵,用一记记强硬的勾手和拼命的篮板,带领湘北险胜;对阵海南,尽管最终惜败,但他们展现出的韧性让所有人刮目相看。当湘北最终拿到全国大赛入场券时,篮球馆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欢呼。

赤木站在队伍中央,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轻飘飘却又无比沉重的门票。他看到木暮眼里闪烁的泪光,看到樱木跳起来要撞他肩膀,看到三井和宫城相视一笑。他抬头望向球馆的天花板,仿佛能穿透屋顶,看到遥远的、梦想中的山王工高篮球馆。

“我们……做到了。”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全国大赛的首战,对手是丰玉高中。这支以“肮脏打法”闻名的球队,一开场就用身体冲撞和垃圾话试图激怒湘北。赤木被对手恶意犯规,手臂擦出血痕。

“队长!”樱木立刻冲上去要理论,被赤木一把拉住。

“冷静,樱木。”赤木擦掉血迹,眼神冰冷,“我们用篮球打败他们。”

他没有被情绪左右,而是冷静地组织进攻,用精准的传球找到空位的队友,同时在防守端死死顶住对方的内线。当三井在对方的包夹下投进高难度三分,当樱木奋不顾身地救回界外球,赤木知道,这支队伍己经真正成熟了。最终,湘北击败丰玉,晋级下一轮。

下一个对手,是山王工高。那个赤木梦想了整个青春的名字,那个篮球界的“绝对王者”。赛前,所有人都认为湘北毫无胜算,甚至有媒体称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比赛前夜,湘北队住在酒店里。赤木独自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景。木暮轻轻敲门进来,递给他一瓶牛奶。

“在想什么?”

赤木接过牛奶,沉默了一会儿,说:“木暮,你说……我们真的能赢吗?”这是他第一次在队友面前流露出犹豫。山王的强大,远超他们想象。泽北荣治的个人能力,河田雅史的全面,深津一成的控场……每一个点都像一座大山。

木暮笑了笑,坐在他身边:“刚宪,你还记得初中时吗?那时候我们连校队都组不起来,你却天天说要称霸全国。那时候,我也觉得是天方夜谭。”他顿了顿,看着赤木的眼睛,“但我们现在站在这里了,不是吗?能和山王交手,本身就己经是你的梦想了,不是吗?”

赤木愣住了。是啊,从那个铁锈弥漫的旧球馆,到如今站在全国大赛的舞台,他己经走了这么远。梦想的坐标,或许不仅仅是“击败山王”,更是“走到山王面前”。

“谢谢你,木暮。”赤木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明天,我们就全力以赴。”

第五章:篮下的背影与新生 与山王的比赛,是一场惨烈的战斗。湘北一度落后20分,被对手的快攻和防守压制得喘不过气。泽北一次次从赤木身边突破,河田更是在攻防两端给予他巨大压力。赤木的体力在飞速消耗,膝盖的旧伤隐隐作痛。

“大猩猩!打起精神来!”樱木的吼声在耳边响起,那个总是咋呼的少年,此刻却拼了命地抢篮板、防守,甚至为了救球撞伤了后背。

“赤木君,这里交给我!”三井在外线张开双臂,眼神坚定,一次次命中高难度三分,用汗水和意志支撑着球队。

“队长,相信我们!”宫城运着球,速度如电,撕开山王的防线。

赤木看着队友们,心中涌起一股热流。他不再是一个人战斗。他深吸一口气,对裁判比了个手势,示意自己没事。然后,他转向队友,张开双臂,像一棵屹立不倒的大树:“防守!我们一起防下这一球!”

他开始改变策略,不再硬扛河田,而是利用脚步和经验卡位,同时更加积极地为队友挡拆、策应。当樱木领悟了“传球”的真谛,将球分给空位的赤木时,赤木面对河田的防守,高高跃起,完成了一记势大力沉的扣篮!

“吼——!!”赤木落地时发出野兽般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