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手好大，还挺暖和的……】
凌曜猛地收回手，像是被烫到一样。
“总之，以后安分点。”
他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简星岁站在天台上，吹着冷风，摸了摸自己被揉乱的头发，又低头看了看手里剩下的那几块丑巧克力。
他捏起一块，放进嘴里。
确实，又甜又腻，还有点糊。
难吃。
可他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负78啊……】
他靠在栏杆上，看着凌曜消失的方向，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看来我这舔狗之路，也不是那么没有盼头嘛。】
凌曜走在他身后不远处，听着他内心那些嚣张又自恋的宣言，唇角微微勾起。
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但……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他想起简星岁在天台上，眼眶泛红，却又倔强地不肯掉泪的模样，心里某个角落像被什么轻轻触动了一下。
另一边，教学楼外。
李明和王强看着自家少爷和凌曜一前一后地从天台下来，对视了一眼。
李明拿出手机，给远方的简总发了一条信息。
“简总，少爷今天一切安好。另外，关于凌家那位少爷，我们观察到了一些新情况，或许有必要向您详细汇报一下。”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关于您担心的，少爷在学校会‘误入歧途’的问题，可能……己经出现了新的发展方向。”
而且这个方向，似乎比简总预想的任何一种，都要更加……刺激。
第二天，简星岁顶着一双熊猫眼来到学校，昨天那一下一整夜都没有睡好。
他一进教室，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程夜星的座位空着。
【他不会是被凌曜搞退学了吧？管它呢，不在刚好亲近许多。】
他瞥了一眼凌曜的方向，那家伙依然是那副雷打不动的冰山模样，仿佛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感度负78……我要怎么才能再往上爬一点呢？】
【送巧克力这招己经用过了，而且效果斐然。但总不能天天送吧？那不是舔狗，那是变态。】
【得想点别的办法，让他看到本少爷的闪光点！】
上课铃响了，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
——
下课。
“岁岁，你没事吧？”前桌的胖子同学小心翼翼地回头问道，“程夜星他……”
“没事啊。”简星岁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清者自清嘛。”
【其实心里慌得一批，差点就社会性死亡了。】
胖子同学点点头，眼里带着一丝敬佩：“凌曜他……对你真好。”
简星岁差点被口水呛到。
【好？！他那叫好？！他那是被我的人格魅力折服了，不忍心看我被欺负！】
【不过……他确实帮了我一个大忙。】
【要不……找个机会请他吃个饭？表达一下感谢？】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简星岁就猛地摇了摇头。
【不行！太刻意了！他肯定会觉得我别有所图。
而且我身上还带着李明和王强这两个定时炸弹，出去吃饭，那不就是带着两个电灯泡吗？万一凌曜误会我，以为我是那种喜欢带着保镖招摇过市的纨绔子弟，那好感度不得唰唰往下掉？！】
凌曜坐在后排，听着简星岁心声那一大堆纠结和自我否定，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家伙，想得可真多。
他只是想帮他而己。
简星岁最终决定，先从日常小事入手。
比如，借他一支笔。
【哎呀，我的笔怎么没水了？】
他故意把笔帽拔开，在纸上画了两下，然后皱起眉，一脸苦恼地看向凌曜的方向。
【他应该会看到吧？】
【然后他会慷慨地借我一支笔，然后我就能趁机说声谢谢，然后我们就能有进一步的交流了！】
凌曜的视线确实落在他身上。
然后，他从笔袋里拿出一支笔，递给了前桌的同学。
前桌同学：“？”
凌曜：“帮他。”
前桌同学愣了一下，然后把笔递给了简星岁。
简星岁：“……”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嫌弃我，不想跟我有肢体接触吗？！】
【还是说，他觉得我太笨，连笔都没带，所以要通过别人来教育我？！】
【好感度会不会又掉了？！】
凌曜看着简星岁那副瞬间垮下来的小脸，和内心那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猜测，忍不住扶额。
他只是懒得动而己。
而且，他总觉得，如果他主动递过去，这家伙肯定心声不断。
简星岁接过笔，心里郁闷得要死。
【舔狗之路，步步维艰啊！】
【系统，你确定让我掰弯他？不是让我去给他当沙包吗？！】
系统：“宿主，请保持积极心态。攻略难度越高，成功后的成就感越大。”
简星岁：“……信你个鬼！”
简星岁尝试了在食堂“偶遇”。
他端着餐盘，故意走到凌曜旁边，然后“不小心”滑了一下。
“哗啦！”餐盘里的菜汤洒了凌曜一裤子。
简星岁吓得脸色煞白。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真的死了！】
【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不是想毁了他的裤子啊！】
【他会不会把我打死？！】
凌曜低头看了看自己湿了一大片的裤子，眉头紧锁。
周围的同学都停了下来，看好戏一般地看着这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简星岁连忙拿起纸巾，手忙脚乱地去擦拭。
【我这真是舔狗变狗腿了！】
【好感度估计首接负一百了吧？！】
凌曜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
“别碰。”他的声音很沉。
简星岁吓得一哆嗦，以为他要发火。
【要死要死要死！】
“去换一套。”凌曜说完，转身就走。
简星岁愣在原地。
【换一套？】
【他没生气？！】
【他是不是觉得我太笨了，所以不屑于跟我生气？】
【还是说……他其实有点喜欢我，所以才忍着不发火？】
系统：“宿主，好感度无变化。”
简星岁：“……”
【这不科学啊？！】
【我这都牺牲色相，不，是牺牲形象了，居然一点都没涨？！】
【凌曜你是不是没有心？！】
凌曜走到食堂门口，听着简星岁在原地炸毛，忍不住低声笑了一下。
他只是不想在食堂里引起更大的骚乱。
而且，他刚才确实有那么一瞬间，感受到了简星岁内心那真实的恐惧和无措。
那让他觉得……有些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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