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未诉衷肠

隆冬的初雪簌簌落在江家别墅的雕花玻璃上,林知夏裹着缀满兔毛的羊绒披肩,在婴儿房的摇椅上轻轻摇晃。怀中的小女儿江知暖正攥着她的珍珠项链,粉嘟嘟的小嘴一张一合,试图将圆润的珠子含进去。

"小馋猫。"林知夏笑着刮了刮女儿的鼻尖,却在抬头时撞见门口的江砚辞。他倚着门框,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领带松散地挂在脖颈,手里还提着个印着卡通小熊的纸袋。暖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长,眼底盛满温柔。

"念知和念安在客厅堆雪人,非要把爸爸的领带当围巾。"江砚辞走近,在她身旁蹲下,指腹轻轻抚过女儿熟睡的脸颊,"倒是我们的小月亮,乖得让人心疼。"说着,他从纸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打开的瞬间,林知夏屏住了呼吸——那是一条由无数碎钻串成的手链,在灯光下折射出银河般的璀璨。

"每一颗碎钻都代表一个想你的瞬间。"江砚辞将手链戴在她腕间,吻落在微微凸起的钻石上,"从第一次见你在会议室紧张到打翻咖啡,到现在看你抱着我们的女儿..."他声音突然沙哑,"知夏,你让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圆满。"

甜蜜的氛围却在深夜被打破。林知夏被婴儿的啼哭惊醒,摸黑起身时,却发现江砚辞的位置空着。循着微弱的光走到书房门口,她听见压抑的咳嗽声。推开门,只见江砚辞蜷在沙发里,额前碎发被冷汗浸湿,手里攥着诊断报告。

"砚辞?"她快步上前,触到他滚烫的额头。江砚辞慌忙将报告塞进抽屉,却被她眼疾手快抓住。"遗传性心律不齐?"林知夏的声音发颤,"为什么瞒着我?"

沉默良久,江砚辞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怕你担心。"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带着苦涩的药味,"上周在公司突然晕倒,才去做了检查..."

林知夏挣脱怀抱,眼眶通红:"我们说好要一起面对所有事!"她抓起手机要叫家庭医生,却被江砚辞握住手腕。男人单膝跪地,像初次求婚时那样仰头望着她,眼中满是慌乱与愧疚:"别生气,我保证配合治疗。只是..."他的声音哽咽,"别离开我,没有你,我撑不下去。"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林知夏最终还是软了心,伸手抹去他眼角的:"笨蛋,我怎么会离开你。"她将头埋进他颈窝,"从你在暴雨中为我撑伞的那天起,我的心就再也容不下别人。"

次日清晨,念知举着用彩纸做的"爱心药盒"冲进卧室:"爸爸要快点好起来!这是我和妹妹做的魔法药!"念安跟在后面,摇摇晃晃地递上自己最爱的小熊玩偶。江知暖也在婴儿床里挥舞着小手,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江砚辞将三个孩子搂进怀里,转头看向正在准备早餐的林知夏。晨光为她镀上金边,孕肚在宽松的睡衣下显出柔和的弧度——他们的第五个小生命,正在爱意中悄然生长。

"等我康复了,"他对着孩子们轻声说,"我们全家去北海道看雪,在雪地里堆五个雪人,最大的那个刻上'永远爱妈妈'。"念知咯咯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念安则将小熊塞进他怀里,江知暖也跟着发出欢快的笑声。

林知夏转身时,正撞见江砚辞望向她的目光。那眼神里有眷恋、有依赖,更有历经风雨后的坚定。她知道,这场关于生命与爱情的长跑,他们会一首携手走下去,用最真挚的感情,对抗所有未知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