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血战东门

一名士卒兴奋地喊道:“将军,冲车被咱们弄翻啦!”

贾柯大声回应:“干得好,继续保持,别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冲车侧翻在地,露出了里面捆扎得密密麻麻的火药桶。

贾柯定睛一看,瞳孔猛地一缩,只见引信竟然被冰碴冻住,还未来得及点燃。

他心中一喜,喊道:“鞑子不懂火器!”

说罢,他纵身一跃,稳稳地跃上冲车,手中宝剑一挥,挑下周字旗,高声呼道:“缴获火药者,赏十金!”

士卒们一听,顿时士气大振,如潮水般蜂拥而上。

鞑子们见势不妙,纷纷溃退。

就在这时,贾柯瞥见城垛暗处闪过一道寒光,他心中暗叫不好,急忙侧身躲避。

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箭矢擦着他的护腕飞过,溅起一串火星。

贾柯抬眼望去,原来是野猪皮部的神射手,此时正搭着第二箭,准备再次射击。

贾柯毫不犹豫,反手抽出缴获的弯刀,用力掷出。

弯刀如一道黑色的闪电,首首地贯入那神射手的咽喉。神射手瞪大了双眼,“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哼,想暗算我,没那么容易。”贾柯冷哼一声。

身旁的士卒赞叹道:“将军好身手!”

贾柯说道:“别大意,继续留意周围,小心还有其他敌人。”

东门瓮城内,鞑子们借着堆积如山的尸体,垒成了阶梯,妄图翻越内墙。

贾柯见状,大声命令道:“士卒们,倒持枪杆撑地,借力腾空,踹翻敌梯!”

士卒们依言而行,只见他们纷纷倒持枪杆,用力撑地,身体如炮弹般腾空而起,狠狠地踹向敌梯。

鞑子们猝不及防,纷纷坠地,发出阵阵惨叫。

就在这时,李猛的重甲营也适时赶到,他们迅速结成龟甲阵,将鞑子的退路堵得死死的。

一时间,瓮城内喊杀声西起,陷入了混战。

贾柯在乱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他手中长枪一抖,枪尖如灵蛇般探出,挑飞了鞑子百夫长的狼牙盔。

百夫长顿时惊慌失措,踉跄着往后退去,竟一头撞上了自军的火药桶。

贾柯见此,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迅速夺过身旁士卒手中的火把,用力掷出。

只听“轰然”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而起,敌酋瞬间粉身碎骨,他的残肢高高飞起,挂上了城楼之上那面飘扬的“宁”字战旗。

“杀得好!”李猛大声叫好,“贾将军,咱们这配合,把这群鞑子打得屁滚尿流!”

贾柯笑道:“多亏了兄弟们齐心协力,东门算是暂时守住了!”

此时,天己渐渐破晓,金色的阳光洒在锦城东门,映照着胜利的场景。

锦城东门内,一片死寂,弥漫着浓厚的血腥气。

贾柯面色凝重,缓缓蹲下身,手中枪尖轻轻挑起半截冻僵的断指。

那断指上,还缠着一圈熟悉的麻绳护腕。他的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声音略带沙哑:“是王二……”

王二是长枪营里的一把好手,平时为人憨厚老实,和大家关系都极好。

贾柯小心翼翼地将这残肢放入藤筐,动作缓慢而沉重,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悲痛。

身后,士卒们正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他们用缴获的弯刀,割开尸体上己经冻得僵硬的皮甲,仔细翻找着身份木牌。

不一会儿,二十七具遗体在墙根整齐地排成了两列,每具遗体身上,都被郑重地盖上了反穿的白布。

这些白布,在寒风中微微颤抖,像是在为逝去的生命默哀。

一名士卒走到贾柯身边,轻声说道:“将军,都清点好了,兄弟们……都在这儿了。”

贾柯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这一排遗体,眼眶微微泛红,说道:“他们都是好样的,为了夺回锦城,为了咱们的百姓,他们拼上了自己的性命。

一定要把他们的后事办好,通知他们的家人,朝廷不会亏待他们。”

李猛在一旁,正踹开那扭曲变形的冲车残骸。

突然,他一声暴喝:“这有活口!”

几个重甲营的士卒迅速围了上去,从冲车下拖出三个鞑子伤兵,扔在空地上。

其中一个鞑子,肋下还插着周汝昌火药营的旗杆,鲜血己经将周围的土地染成了暗红色。

贾柯听到动静,立刻走了过来。

他一眼瞥见旗角那烧焦的引信,瞳孔猛地一缩,当机立断道:“留活口,审出火药下落!这火药关系重大,要是落在鞑子手里,不知还会生出多少事端。”

李猛应道:“明白,将军!我这就安排人审问,这群龟孙子,肯定能问出点东西来。”

赵铁带着几个人,费力地撬开冲车的暗格。

只见暗格里,二十桶未爆的火药整齐地码放在那里。

赵铁用枪尖挑出一些黏稠的黑色火药,仔细查看后说道:“引信全被冰碴堵死了,难怪鞑子要点狼烟当信号。他们不懂怎么正确使用火器,要不然这火药一旦爆炸,咱们麻烦可就大了。”

贾柯听后,立即下令:“用狼皮裹好,派十个可靠的人,专门送到牛将军大营。这可是重要物资,路上千万不能出岔子。”

赵铁点头道:“是,将军!我这就去安排,保证把火药安全送到。”

###兵器

士卒们将缴获的弯刀,一堆一堆地堆成了小山。贾柯在其中翻找查看,突然,他抓起一把刀身刻着海西部落图腾的短刀。

仔细一看,刀柄上缠着辽东卫特有的红绳。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耳后伤疤突突跳动。贾柯转身,看向袁启昌说道:“看来锦城陷落前,有人献过城。不然,辽东卫的配刀怎么会在鞑子手里,这事儿得查清楚。”

袁启昌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将军所言极是,这其中必有蹊跷。说不定是有内奸勾结鞑子,才导致锦城东门轻易被破。”

贾柯眼神坚定地说:“不管是谁,只要查出来,绝不轻饶。咱们一定要揪出这个叛徒,给死去的兄弟们一个交代。”

锦城东门的土地,因为冻土太硬,根本挖不了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