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斋很美,身段更不用说,配合她那孤高自傲的清冷气质,糅杂一点我见犹怜的弱小,让男人忍不住升起疼惜怜爱的心。
沈炼在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可以毫不犹豫杀掉殷澄,可当北斋带给他更大的危险,连累他被追杀时,却偏偏甘之如饴的将北斋放走,甚至还斩断吊桥,决死断后。
殷禅抓住北斋的后领,将她扔在地上,脸上的笑容就像狰狞的变态,那张英武的面庞此时也没了平日的平静柔和。
哥哥殷澄的死在脑海里不断循环往复,仇恨让他心头充斥恶气。
“你要做什么?”
北斋浑身发抖,她本想跑,可她一跑,这个男人就不再停在院外不动,反倒三两步冲到屋内,将她摔在地上。
这一摔,浑身骨头都要断了,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不可能逃走。
看着北斋惊恐的目光,殷禅淡然的找来一根绳子,将她捆在凳子上。
“我不会对你做别的事情,我对别人玩过的也不感兴趣。”
“你胡说什么!”
涉及到自身名誉,北斋愤怒的叫喊。
殷禅却笑着坐在桌子一角,饶有兴趣的看着怒气冲冲的北斋。
“你为信王做事做到这一步,不要跟我说你没跟信王睡过?”
“你若真是烈女,又怎么会对郭真的死不发一言。”
北斋目光躲闪,她是不愿意迈出最后一步,可信王控制不住,她爱信王,所以半推半就。
信王答应会娶她,会改变这个混乱糟糕的世界。
她相信他,所以愿意为他的目标努力。
即便要牺牲一些人。
殷禅看着北斋的神色,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他哂笑,希望沈炼和凌云铠早些过来。
丑时,西山万籁俱寂,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有北斋的木屋燃起一点星火,摇曳着光芒。
一道身影极快的来到北斋木屋之前,此人三角眼,颧骨高耸,显得很是刻薄。
飞鱼服,绣春刀。
小心挑开门户,一闪而入。
凌云铠看到被绑在椅子上面色惨白的北斋,还有一个身穿武士劲装的年轻男子,在一旁打坐。
年轻男子睁开眼睛,凌云铠从对方眼中看到笑意,感到莫名其妙。
“总旗凌云铠,魏忠贤魏公公的外甥。”
“你是谁?”
凌云铠警惕的盯着殷禅。
他能够在锦衣卫北镇抚司担任总旗,又很少有人知晓他的身份,足以说明他是有能力的,否则也不会把沈炼逼到那个程度。
殷禅看着凌云铠头顶深绿色的气运于半空被截断,便知今夜就是凌云铠被沈炼杀害的那一晚。
只不过杀人的换成自己罢了。
殷禅起身,推开窗户,向外看去,黑沉沉的西山,一道浅蓝色气运首上黑色的天穹,没入虚空,是如此的显眼,是沈炼来了。
他想到哥哥的好友裴纶,在最后结局中北斋逃走,陆文昭、丁白缨被信王灭口,沈炼被抓,最后被上位的信王赦免,降职为总旗。
裴纶呢?
剧情没有交待裴纶的下场,但想来结果不会太好,大概率死了。
毕竟连陆文昭都会死,裴纶又算什么?
他又不是沈炼,入了信王的眼。
真是可笑啊。
殷禅杀机大涨,若他能看到自己的气运,就会发现此时此刻他头顶一道漆黑如墨的气运深入苍穹,浩浩荡荡,黑的连一丝光芒都无法逃逸,其中隐隐还有一头恶兽狰狞恐怖,张开巨口,要将星辰日月都吞入腹中。
“我姓殷,叫殷禅。”
“我的哥哥叫殷澄。”
“凌总旗有印象了吗?”
殷禅缓缓拔出朴刀,他的刀只是普通的刀,比不上绣春刀,但杀人未必不利。
凌云铠瞳孔骤缩,下意识后退一步,摆开防御姿势。
“杀害锦衣卫,形同谋逆,夷三族!”
“殷禅,你敢杀我?”
“废话!”
殷禅右脚一点,身体猛地弹了出去,到半空,却又在柜子上一点陡然折向左边,梅花点桩步,最擅狭窄空间内的辗转腾挪。
凌云铠目光追寻殷禅的动作,不料殷禅双脚疾点,身法变化迅速,凌云铠竟渐渐跟不上殷禅的动作。
唰!
冷风乍起,刀光冷冽,如刺目的电光,撕裂昏暗的房间,凌云铠电光火石间举起左手阻挡刀光,面色凶狠,挥刀斩向殷禅。
好狠的凌云铠!
若他不死,的确会成为魏忠贤手下的得力干将。
在发现自己无法盯住殷禅的动作后,凌云铠当机立断,等待殷禅出手,只要殷禅出手,就不可能再保持眼下的移动速度。
他拿自己左手去抓殷禅的刀,牺牲一只手争取时间,同时挥刀反击殷禅。
他会没一只手,但殷禅会死。
在危急时刻,做出这样的决定,足见凌云铠的狠辣与果决。
只可惜他错估了一点。
铛!
火星绽裂!
凌云铠拼尽全力的一刀在殷禅的脖颈上留下一道浅红色的印记,却不曾出血。
凌云铠瞳孔放大,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
“淬体外功!”
哧!
左手被斩断,鲜血飞溅,刀刃去势不停,划过凌云铠的脑袋,将他脑袋削去一半。
【击杀锦衣卫北镇抚司总旗凌云铠,深绿色气运】
【吞噬成功深绿色气运】
深绿色气运啊,大收获。
殷禅歪了歪脑袋,揉着脖颈上的浅红色印记,【十三重横练金钟罩】小成,凌云铠全力一击,竟然还能留下印记,可见威力还是不够,若是大成,一点印记都不会有。
殊不知北斋早己惊悸的喘不过气来,看向殷禅的目光更满是惊恐。
刚刚那个锦衣卫明明在这个大恶人的脖子上砍了一刀,结果大恶人连一点血都没有流,这个大恶人是人吗?还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是了!
若不是恶鬼,怎么会知道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北斋拼命挣扎着,可殷禅身为捕头,他的绳索捆扎方法给普通人解都解不开,何况要挣脱开。
北斋越挣扎绳索捆的就越紧,将她细腻白皙的肌肤勒出深红色的印记。
殷禅看了她一眼就不再理会,转而继续盯着窗外。
那一道浅蓝色气运越来越近了。
随意拿起一块手帕,将朴刀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殷禅静静等待着沈炼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