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云九栗先回答翁海洋，看着祁睿渊的状态，猜测恐怕是记忆。
刚刚那些视频，触动了他的什么记忆。
才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
祁睿渊的脑袋，感觉都快炸了，原本只是抱着头，可如同一根根针，扎入脑子的感觉，让他崩溃。
突然……
他的脑袋，磕在墙上，脑袋的外伤，缓解大脑里的刺痛。
云九栗快步上前，刚要伸手打晕他。
祁睿渊的本能警惕，让他瞬间出手。
“出……去……”
他死死的咬紧牙，因为大脑的疼痛，让他整个身体，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他怕自己失控，怕自己没办法坚持，伤害眼前的人。
他通红的眼睛里，甚至带着几分哀求。
“出……去……”
云九栗看着他，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动手吧。”
“赢了我，我出去。”
“你输了，就被我敲晕。”
祁睿渊摇了摇头，那一张张的画面，是那么陌生，可却能牵动他的心神。
那都是他失去的记忆吗？
可一半的画面，都和面前的人有关。
她的一颦一笑，她各种时候的样子，占据了他一半的记忆。
“出去。”
云九栗看着固执的人，记忆没了，人倒是没变。
“祁睿渊，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指挥？”
“动手吧。”
云九栗话落，胳膊就己经抽回来了，攻击快速。
祁睿渊的回挡，是一种身体本能。
屋子里没有多余的东西，宽敞的屋子里，嘭嘭啪啪，不是东西的声音，而是拳拳到肉的声音。
祁睿渊最初因为脑袋疼，导致他反应慢，一次次地被打。
后来……
他好像忘记了脑袋疼，稍微不聚精会神，他就会挨打……
“再来。”
云九栗往后退了一步，晃动一下自己的手腕，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因为……
祁睿渊被转移了注意力，完全忘记自己脑袋里的痛。
她刚刚如果离开的话，祁睿渊只能一遍遍地撞墙，来缓解大脑记忆带来的疼。
可……
人的身体是复杂的，当你转移专注点，可能会减轻痛苦，不如现在……
昨天谢绝告诉她，必须寻找他的记忆点，然后才能慢慢唤醒他。
这才录制了那些视频。
“来。”
祁睿渊的眼神眯了眯，毒素控制，他己经锻炼半个晚上了，可此刻依旧充满了战意。
最初……
云九栗想帮他转移疼痛重心。
祁睿渊想要快点控制她，然后扔出去。
现在变成了，两个人好像打出了兴趣，丝毫不让，拳脚一次次地碰撞，都会带起声音。
“你们怎么样？”
“云九栗要不要帮忙？”
“你们说话啊。”
“再不说话，我就进去了啊。”
翁海洋能听到里面的动静，可却听不到人的回应。
他本能地跑去监控室，可……
靠！
监控室一片黑，刚刚被云九栗给关了，她关的摄像头，只能她自己打开。
别人谁都打不开！
翁海洋又赶紧跑回去，听着里面嘭啪嘭啪的声音。
“算了！不管了。”
小米粒要是出事了，他这辈子都不会放过自己的。
翁海洋快速按了指纹，然后拉开门……
“出去！”
“哥，你出去。”
两道声音，一道暴躁，一道轻缓。
翁海洋有点怀疑人生，他看到了什么？
这两个人……
两个人拳脚就没停下，一次次被踢飞，要么被一拳打倒，不是这个倒下了，就是那个倒下了。
听到两个人的声音，尤其是两个人看过来的眼神，翁海洋赶紧关上了门。
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不解地问了一句，我那软软糯糯的小米粒呢？
呜呜呜~
小舅啊！我好像把小米粒养坏了。
“停。”
等人出去，云九栗喊了停。
祁睿渊往回退了一步，看着云九栗，眉心皱了皱。
“头还疼吗？”
云九栗没检查伤口，也没有检查祁睿渊绷带崩开，淌出的血迹。
祁睿渊愣了愣，摇了摇头。
疼吗？
不疼了……
记忆恢复？那也没有，只是对刚刚那些环境和出现的人，都有熟悉感。
“嗯，那就好。”
云九栗终于放下心来，只是要抬手的时候，嘶了一声。
抬起袖子，看着胳膊上黑青的区域。
就是这转移的代价，有些大呀！
“我……”
祁睿渊走上来一步，可又想到什么，怕他犯病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赶紧又往后退了一步。
“没事。”
“过两天就消了。”
“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我看着好像格斗能转移痛苦？不然以后天天和你对打一阵，既能锻炼身体，又能转移痛苦，好像挺好的？”
她的训练时间会被压缩，和祁睿渊对打，两个人的格斗技巧相当，对她提升格斗技巧，有很大的帮助。
“不。”
祁睿渊赶紧摇了摇头，想到刚刚她身上的黑紫，拒绝得更加义正言辞。
云九栗挑了挑眉，“先处理伤口。”
她从里面敲了敲门，一首在外面，把耳朵贴在门上的翁海洋，赶紧把门打开。
“你怎么样？”
“没事吧？”
“有没有受伤？”
不等云九栗说话，翁海洋就问了三个问题，那眼神充满了担忧，上下打量。
“我没事。”
“医疗车呢？我先给他处理伤口。”
“哥，你再等一会。”
“对了，让我妈也过来，我和你们商量下我的想法。”
翁海洋固执地摇头，“不行，我让别人去告诉，我就在外面守着，你有需要，随时喊我。”
刚刚两个人都动手了，他得多心大，才能让小米粒一个人留在这里？
“也行……”
其实大可不必！
云九栗推着医疗车，从外面走进来。
看向祁睿渊，“过来，给你换药，换纱布。”
祁睿渊没说话，却老老实实都走过去，站在云九栗的面前，看着她，眼神里带着询问。
正要关门的翁海洋：……
怎么有一种，他想多的感觉？
“找姜微大夫过来，说这边有情况。”
翁海洋喊了一个助手，让人去找人，妹妹发布的任务，他还是要完成的。
只是……
他的耳朵还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